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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常II 42 露普 為你斟滿一杯酒
 

那時候他們都還小,都還很弱小,被歐洲其他國家當作是最沒有文化與文明的蠻夷之邦,當他們一同攜手崛起,十八世紀那個時候,伊凡還記得那是牽著基爾的手,默默的讓他不再交際的場合被人嘲笑。伊凡學會站姿、坐姿、如何拿著酒杯、如何做一名紳士在淑女離席時一同站起身等等。

 

又是一次社交聚會,當那法國那大叔醉得瞇起眼睛,根本懶得裝模狀樣,鄙視的視線看著基爾因為不習慣,讓餐桌發出聲響,伊凡真想一把抓住那頭金髮,去塞在外頭的厚雪中,讓他嘗嘗看什麼叫做冬季的優雅。
基爾今天有點失控,假如今天是他一個人,或是和一群軍人參加,他會很自在,但這次的社交聚會,他帶了一名將軍之女參加,他完全不了解上司是要整他,還是要整這位小公主了。基爾有點慌張地正想為他家公主添滿酒杯的紅酒,伊凡從基爾後方接過酒瓶說:「我有這麼榮幸,為我國下任的王子妃服務嗎?」給予淡淡的微笑,不露聲色的連基爾手中空著已久的杯子都添滿。

基爾微微鬆了一口氣,但全場原本在看笑話的人類,都收起了對少女的笑聲,開始釋出一點善意。基爾放開支撐少女的手,讓她加入這場政治搏鬥,他看得很清楚,少女加入人群後眼中毫無笑意,但是嘴角裝模作樣的微笑,扯得恰到好處。

基爾站在窗邊觀察著,伊凡默默的為他添酒,對基爾說:「聯盟?」

基爾撇了眼伊凡,拿著酒杯輕碰對方手中的酒瓶說:「你都放話了,大爺我還能怎樣,結盟。」

伊凡露出笑容,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如何,直接以嘴就口,拿起酒瓶直灌到見底。

 

  •  

 

左手邊伊凡看見法國那變態脫光衣服在桌子上搖屁股,右手邊他看見英國紳士正發著酒瘋,吐了一地,看著前方喝著啤酒的基爾,斜靠在牆邊,伊凡覺得這世界真是太諷刺了。他拎了兩隻酒杯和一瓶琴酒,到基爾身邊,對他說:「換一換喝?」

基爾沒說話,感覺他有點醉,眼神迷離,但還是把酒杯拿起來喝了一口,伊凡又繼續倒酒給他。
基爾支撐著頭,突然對伊凡說:「本大爺覺得好奇怪,從什麼時候開始每次一起吃飯什麼的,不管是水還是酒,好像都是你幫我處理,我好久都沒有我幫你倒飲料的記憶了?本大爺有倒過嗎?」

伊凡又添了點酒給他們倆,喝了一口說:「有啊!很久以前。你第一次教我用餐禮儀的時候。」

因為你說紳士要為淑女服務,當我問你淑女要怎麼定義,你跟我說就是要守護的人之後,我想你就是我的淑女了吧!但我打死都不會跟你說這件事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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