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勢暴漲,蒼鷹王張開不同一般鷹族的灰或白色而是深藍如墨色的翅膀,四周傳來讚嘆聲,但王者無動於衷,輕輕踢地便竄升到巨樹之上,親衛隊也立刻跟上。
一拍後,伊凡捶了基爾肩膀一下,說:「快去,剩下交給我。」
基爾點點頭,一聲不吭也展開雙翅,不同於父親有如標示王族的深藍雙翅,深黑如漆黑的翅膀在白日藍天中顯得特別醒目。
抬手遮著刺眼的陽光伊凡看著基爾全速追上前去,不禁嘆口氣,覺得這自己不被族人重視,無非不是一種幸運。
「好啦!來認真做事了,不過話說回來我到底應該做什麼啊?」伊凡揉亂自己不能再亂的頭髮,走去找真正處理事情的侍衛長路德維西。
另一邊,基爾努力地震動著氣流,讓自己別落後太多,最後勉強同時降落在作為宮城的巨樹上,國王一個手勢斥退了貼身暗衛後,偌大的大廳只剩下父子兩人,有俗稱軍人國王的蒼鷹王,踏著堅定地步伐,走向內室,基爾有些不知所措慌張不知是是否要跟上前。
蒼鷹王轉了半身緊皺著眉頭,說:「跟上。」
「是!」基爾馬上快步上前,走在蒼鷹王的右後半翅距離之處。
一路只聽見木頭被敲地叩叩聲,最後兩人停在內室屬於蒼鷹王的私人書房,蒼鷹王豪氣地落坐在銀白毛毯上,兩手大張靠在柔軟的墊子上,眼神示意讓基爾坐下。
基爾盤腿而坐,直視著自家老爹,假如不是公開場合他就可以比較不顧慮身分,他們從小被這麼教育著,當在上位時不能有情感與人格,只能是國家、部族的僕人。
「是公的。」
基爾被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搞混,忍不住問:「什麼是公的?」
「你老婆。」
「......老爹這不好笑。」
「我也覺得不好笑,但這是事實,剛剛負責情報的暗衛傳來消息,我們被擺了一道。」
「不能毀婚嗎?」
「老實說……提議要以婚姻來結盟的是我們,反正不管來的是公的還是母的,對我們而言都沒有差別,反正就算來得是母的也無法跟你生出繼承人不是嗎?」沒外人在就顯露出本性的國王,翹著二郎腿一副看好戲的戲謔表情望著自家的孩子。
這項謎題到現在各國都有人在研究,不同種族結合似乎都無法誕生下一代,所以跨族的婚姻很少,在皇族之間更是前所未聞之事。
「鷹族的一生只認定一個人,您不只要葬送未來的子嗣,就連幸福都不願意給我嗎?老爹我真的不懂你到底想幹嘛?至少壓著我去結婚之前,讓我知道我是怎麼死的。」基爾焦躁地連敬語都省略了,這次事件來得快又猛,他幾乎都蒙在鼓裡,尤其是他負責與熊族交涉過冬事宜,今年特別不順利,忙得昏頭轉向後又被自家人陷害。
國王摸索著衣襟,掏出一朵小花,遞到基爾面前。
基爾用捧在掌心間端詳,看不出什麼特別的,假如硬要說出個特別之處,大概就是它的顏色就像是剛從斬殺敵人後刀刃上的血跡,新鮮的豔紅色。
國王伸手拿起火爐上的茶水,慢慢餟了一口後,看見基爾一臉疑惑,便悠哉地隨手往上一比。
這舉動讓基爾倒抽一氣,急切地說:「守護樹的警告!」
「我在書房東側的樹枝上看見的,已經出現一年了,上次守護樹開戰爭之花可是一百個暴雪前的事情,於是我暗中調查,白熊族那邊開始不安分了。」
基爾像是想到什麼:「......那你也不要對伊凡這麼壞啊!」
「我討厭他可不只這個原因,先不管他。」國王像是想揮開惱人的蒼蠅般在眼前揮了揮手。
「反正這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,火狐族正有求於我們,為了更穩固的結盟關係當然只有靠婚姻維繫,你記得我從小是怎麼教育你的吧?」國王危險的瞇起雙眼。
「身在皇族就是要為國家與部族犧牲奉獻,國家至上。人格與尊嚴,甚至是王位都可以拋棄,只要是為了國家。」基爾用單板如念書的聲音說。
「回答得很好,剩下的先不解釋了,我未來的『媳婦』差不多要到了,你先去換裝吧!」
算著時間確實也快到了,基爾認份地起身離去,正當他掀開以樹葉做的門時,國王小小聲地說:「對不起啊!兒子。」
基爾頓了下,卻也沒回頭,默默地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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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這樣真的沒問題嗎?架空世界真是他XX的好難QQ