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到愛河溪水暴漲、差點波及高屏溪

日常１０（ａｐｈ 露普 歷史向）

夢見神聖羅馬了。

基爾睜開眼睛，發現不只眼角有淚水，就連枕頭都濕濕的。

往窗外看去，夜將露白。在睡不著的情況下，基爾輕手輕腳的爬下床，以免打擾到．．．．．．。

「唔、基爾，現在幾點了？」剛睡醒沙啞的聲音，伴隨他的大手一撈，基爾又被拉倒回柔軟的大床。

「四點啦！你平時這麼遲鈍，就這總時候特別機靈，你繼續睡，本大爺要起來了。」基爾奮力掙扎、使勁全力，卻還是無法掙脫，不由得哀嘆今日的自己。

假如是現在根本沒有做神聖羅馬的騎士的資格了吧？

伊凡用臉頰蹭著基爾的頭頂，滿足地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。

等了一會兒「夠了吧！本大爺要起來了。」基爾無奈的表示。伸出手輕輕推著壓住他半邊身軀的大熊。喔！真是有夠重的。

不輕的重量總算離開，但伊凡只是撐起身體，將基爾困在自己的雙手之間。

難得不裝傻、不露出殺氣，像是看進他的靈魂。

雖然在一起有段時間，這樣的灼熱的視線還是讓基爾有些不自在。

「笨、笨熊你要幹嘛？」

伊凡伸手碰觸基爾的眼角，心疼地問：「基爾哭了？為什麼要哭？不要難過，我們不難過。」

聽了有些發楞，望著似水的眼眸，基爾在回神過來時，才發現自己已經擁住眼前的傻瓜。

伊凡撐起身體，斜躺著讓基爾抱著，並安撫似的拍著基爾的背。溫熱的淚水讓衣服肩上部位，產生一塊水漬。

哭泣由壓抑轉為爆裂的水炸彈，由激烈轉為平靜的吐納。

基爾有睡著了，在伊凡的懷裡睡得安詳。

伊凡調整姿勢讓基爾可以舒服點。

蜻蜓點水的吻落在基爾的頭頂、臉頰、手心裡。

並在心中對未曾相信的神明祈禱，『主啊！保佑您的騎士有個安詳的夢吧，阿門！』

■

隔日一早，基爾頂著兩個腫的像是桃子似的眼睛出現在餐桌，給正準備早餐的路德嚇了一跳。

之後不時不法克制地對家裡時常來的食客，投以警告混雜尷尬的神色。

雖說基爾努力表象像往常一般的亢奮，讚美自家弟弟的好廚藝，消遣情人的大肚腩，但刻意為之的表象就是讓人說不出的尷尬。

路德擔心的頻頻投以關心的視線，甚至都婉轉的提問，卻都被基爾打太極，把問題掃到一邊。

路德雖然憂心忡忡卻還是公務繁忙，手機鈴聲一響，就把人叫走了。

「基爾基爾～」

「煩耶、笨熊你幹嘛？」

「我們去散步，今天天氣是大晴天，你看你看！去外面走走心情也會開闊起來。」為了加強語氣，還把雙手高舉指天。

基爾不發一語，最後點點頭，便任由伊凡拉著他的手。

春天漸入尾聲，來到炎炎夏日。

與氣候對比、微冷的體溫從指尖傳遞，冬天常被情人用冰冷手心捉弄，但這個時候這樣的溫度，就像是溫水從十指注入基爾的心中，平靜下他長久以來總是在內心抽痛的傷口。

走過布蘭登堡大門，基爾便轉為主動把伊凡到在廣場邊休息。

伊凡不問，緊握住基爾的手。

來到這個歷史偉人來來去去的大門，這裡的風風雨雨幾乎可以代表普魯士的歷史。所以伊凡也顯得有些焦躁，基爾創造的歷史，也造成他的傷痕累累。

基爾轉過頭去看，明明是自己的事情，結果這笨熊臉色比他更差，簡直是如喪考妣的程度了。基爾看到覺得罪惡感十足。

「笨熊。」

「基爾？」

「昨天．．．．．．我夢到神聖羅馬了。夢到他消失的時候．．．．．．本大爺真是個不中用的騎士。既沒有保護好他的公主，也沒好好把神聖羅馬完完整整帶回來，本大爺真是．．．．．．」廢物一個。

基爾默默望著宏偉的布蘭登堡大門，害死神聖羅馬的最後一刀，就是那可惡的科西嘉矮子，法國的拿破崙刺下的，結果自己情緒化的復仇，讓對方囂張的領軍經過布蘭登堡大門，佔領了柏林。[1]

基爾還沒說完，就突然被伊凡死緊的抱住不放。

「笨、笨熊，你幹嘛！快放開本大爺，有人在看！！」

看見對面牽著小孩的一家三口，年輕夫婦臉紅的把自家小孩眼睛遮住，基爾就掙扎的更激烈。

「這樣已經夠好了，真的。基爾是最厲害的國家。」

「你又知道了？」基爾不由得露出了點笑意。

伊凡用力的點頭：「基爾有多努力我都知道！因為我從好久以前就喜歡著你，所以我知道，基爾好厲害也好努力，你絕對是讓人驕傲的騎士，就算是現在我也還是好忌妒神聖羅馬或是你家弟弟。」

「你、你這笨熊不要趁機告白！」

「呵呵。」

心裡的傷痕大小無數，偶爾午夜夢迴總會讓自己痛醒，但基爾看著笑的一臉憨樣的伊凡，他想也許這樣的夜晚會越來越少吧！

「本大爺跟你說，之後我是怎麼痛揍法國那變態，替神聖羅馬和我報仇的．．．．．．」

■

和早上截然相反，當伊凡和基爾開心的手牽手回家，路德則一臉打擊，桌上擺著一大多人際關係的書籍。

《讓你知道對方在想什麼》、《一看就瞭他的心裡》、《戀人交往方式一百招》、《初級戀愛術》等等。

「威斯特！你怎麼了這、這你在看什麼啊？」基爾忍不住升高八度。

伊凡對於還把自家弟弟當未成年看待不以為意，何況還只是這種程度的書籍，現在連小學生都不要，唉、德意志人啊．．．．．．

「那個大哥，我、我問你，小義的初戀是男．．．．．．男的嗎？」

基爾聽了一楞，之後突然大笑起來：「沒錯，你可要加把勁，對方可是很強的。」

路德臉上一紅：「不、大大哥，不是你想的．．．．．．。」

伊凡看著和神聖羅馬相似的害羞表情，突然開口：「吶、路德我問你你覺得你大哥是個怎樣的國家？」

突然撞上來的問題，但路德停了幾秒就說：「假如要用一個字詞定義，應該是我最自豪的騎士之國吧！」

伊凡看著基爾開始泛紅的臉，露出我早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。